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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總有一死。但人總是很怕想到死。「你會怕死,這就證明你沒有好好活著。」日本電影導演北野武說,人一定要有死的準備。不是叫你買重保險、早早想好身後事,而是要明白:人要先理解死亡才能理解生命。但現代人,怎麼總是將死亡想得這麼遙遠?

太接近死亡,所以明白了生命
北野武在他的著作《超思考》語帶諷刺地說:「隨著醫學進步,現代人真的很難死,是說再怎麼難死還是會死,現代社會乾脆掩飾人會死這件事情,檯面上不要說就好。」潛台詞卻是:「現代人沒有受到死亡的威脅,當然也搞不懂活著的意義。」所以變得更脆弱。

在他出生的年代可不同。出生在二戰後的日本,家裏很貧窮,每一天,連生存吃飽都是個難題。但正是每天都感覺到跟死亡的接近,所以才領略到能夠生存,就值得為眼前的人事物感恩。那怕這一餐是吃到大魚大肉還是白飯團。也是因為宇宙萬物,都是有生才有死,有喜就有悲;許多人要是明白這定律,又怎會輕易因人生無常大喜大悲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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該死的時候就死
他的名言還有這一句:「你會怕死,這就證明你沒有好好活著。能做的、該做的事都做了,這樣就完滿了吧。」想想也是,既是完滿的人生,為何還要恐懼它的終結?精彩的人生,就算短暫都能夠寫滿意義;但如果每日不知為何而活,再長的日子都是浪費時間。

若果盡了全力,縱使人生遭遇到最不想遇上的無常,哪又如何?「我也只會想『哦,這樣啊』,然後一如往常地生活,一到晚上就去喝酒。不會因為反正明天就要死了,於是死命地猛灌狂飲,只是像平常那樣喝。睡覺時間到了就睡覺,該死的時候就死。」(節錄自《全思考》)豁達,因為無憾了吧。

不要做笨蛋!
其實1994年,北野武曾經撞車,騎電單車。醒來時,左半邊臉幾乎動不了,連眼球都不會動,能生存下來是很大的運氣。意識到生命可貴,就要盡量珍惜生命。從此之後,他不開車,把煙都戒了。但他卻不願戒酒。

「有一首歌說『有個笨蛋戒菸、戒酒也戒女人,活到一百歲』,我可不想過這種人生。」他斬釘截鐵地說。是的,活著很寶貴,但活著又是為了什麼?不是鼓勵人要像他,而是,在死亡面前,不是更應該找到自己真正想做、值得去做的事情嗎?活著,其實只代表你還有機會繼續你的人生。

那麼你有沒有想過,你想你的人生怎樣過?